【Blood】摸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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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Blood】摸了
兩天後, 周彧醒了。
一睜眼，先是詭異陌生的房間，然後看見洛星守在他旁邊, 枕著他的胳膊睡著了, 漆黑的睫毛隨著呼吸在他手臂上輕輕撓。
周圍沒有其他人。
他動不了, 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疼，只好緊了緊幹硬的嗓子，喊了兩聲洛星。
“你醒了？”洛星揉揉眼睛，眼皮都搓紅了，睫毛沾了些濕, 貓似的瞇起眼睛打了個哈欠，隨後眼神懵懵地看向他。
“要喝水嗎？看你嘴唇都幹了。”
周彧點了點頭, 喉結艱難地滑動了一下。
洛星站起身，走出了房間，周彧這才註意到洛星身上正披著自己的衣服。
洛星經常這麽做，毫不掩飾對他的親近。
還會自然接過他剛咬了一口的東西，在外人面前也毫不避諱地往他身上貼, 尾巴尖跟著愉悅地搖頭晃腦，擺個不停, 只要他一靠近要黏過來表達喜歡。
可洛星同時又視他為敵人, 之前甚至想要殺了他奪取身體。
周彧知道這對於洛星來說並不矛盾, 親近他是本能，是身體上的吸引，是信息素的高度契合，但想殺他同樣是本能——身體求生的本能, 意識對自由渴望的本能。
周彧了解洛星，並不是通過他的超感, 而是洛星這個人本身就直白純凈，無所謂地敞開來給所有人看。
與周彧完全相反。
……
“說吧，有什麽要交代的？”洛星正一勺一勺地往周彧嘴裏送水。
這個他有經驗，不過之前是用嘴渡過去的，因為當時周彧發高燒昏迷著，機械觸手又一直在為難他，試過了各種方法，卻只允許他用嘴巴餵。
周彧眨眨眼，意思讓他先把嘴裏這口咽下去。
“紅姐都和你說了吧？她知道的那些事情。”
洛星勾了勾嘴角，不置可否。
“我之前答應你，等一切結束之後，會陪著你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，如果你還想要我的身體，也拿走。”
“是啊，怎麽了？”洛星歪了下腦袋。
“其實這句話有陷阱。”周彧勉強地扯了扯嘴角，“我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能否支撐到‘一切結束之後’。”
說著強忍疼痛想努力側過身體，把整個後背露出來給洛星看。
過程卻很艱難，可只是挪動胳膊，周彧的臉色都立馬慘淡了幾分。
Enigma肩膀寬闊，腰身窄緊，脊背溝裏埋著一條外覆脊骨，骨節間隙透著幽藍的微光，從後頸第一個凸起的骨節延伸至腰窩。
而在後腰的一側，浮現出古怪的淺金色紋身，好似一朵燃燒著的蓮花。
卻不完整，花瓣雕零了好幾片。
“若是這個紋身消失了，我就要死了。”
“哦，原來這樣啊，我還以為會有什麽大事又瞞著我呢。害我好奇死了守了你這麽久……”
洛星毫無在意的態度是周彧沒預想到的。
“可是我答應過你，會給你我的身體……”周彧少見地遲疑了。
洛星挑眉，“那你有沒有想過，如果這紋身還沒掉光呢，自己就先被人殺死了呢？”
就比如洛星最後一次執行埃裏克交給他的任務時。
“那樣我不是同樣得不到你的身體嗎？”洛星用周彧沾過的勺子送了一勺水到自己嘴裏。
“我又不是天真的小傻子，我現在的腦子已經好多了，當然能聽懂你之前答應我的那句承諾。”
此時聽到‘小傻子’這個詞的丁丁正在嗦粉，差點一下把自己嗆死，錘著胸口一頓猛咳。
主人的大腦和毒變因子達成神奇的平衡之後，智力確實恢覆了不少，但記憶方面還是毫無起色。
“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，想那麽遠的事情幹嘛呢？”
洛星又遞了勺水到周彧嘴邊，“啊……”
周彧乖乖張了嘴，喝進嘴裏卻發現微微有些甜，是洛星信息素的味道。
“那句話怎麽說的來的？……投資有風險。”
“我不可能不承擔風險，就得到不屬於我的東西。”
“只要你的身體還是你的，自然你想這麽做都行。”
“等等……之前我讓你保護好自己的身體，你不會鉆牛角尖了吧？”
洛星看見周彧的嘴角明顯僵硬了，“你還真……。”
“總之~”洛星咧嘴笑了笑，“我相信你的承諾是真心的，即便我沒有你那樣的超感。所以‘協議’還有效哦。”
周彧看著給他餵水的洛星，一股暖意從胸口蔓延開來，直到指尖都在發燙。
“謝謝你。”周彧直楞楞地說。
“嗯？”洛星歪了下腦袋，“你在謝什麽？我自己也要喝水的，順便餵給你喝而已。”
“不是謝這個。”周彧虛弱地笑笑。
……
周彧醒了的消息傳出去後，因為距離最近，第一個趕來看望的是大祭司，身後跟著那個眼熟的紅袍男人。
大祭司身著盛裝，和初始日祭祀盛典那天一模一樣。
徑直走到周彧床邊，卻甩開身後紅袍的下擺，跪坐在了地上，身後的紅袍男人也緊跟著跪坐下來，埋著腦袋不敢看他們似的。
“大祭司，你這是在做什麽？”周彧問。
“這是我們一族的禮儀，外鄉來的年輕人不必在意。”大祭司說，“但我接下來的話很重要，還請認真考慮。”
“您說。”
“我們神之眼一族之間流傳著一個預言，一個擁有黃金眼瞳的人將帶領我們走向混亂的終結。”
“黃金眼瞳好理解。”洛星就恰好知道兩個擁有金色眼瞳的人。
一個是回憶【片子】裏的但丁——也不知道這個但丁和但丁系統有什麽關聯。
還有一個不知道算不算是“人”，畢竟是意識擬海裏虛構的形象。就是那個在修道院裏握住洛星手指的那個小孩，還突然化成了一黑一白的兩個。
“但‘混亂的終結’是什麽意思？”洛星問。
大祭司搖搖頭，“預言太久遠了，而且預言本身就是模糊的，同時語言作為一種表達形式並不可能傳遞完整的信息。”
“也就是說，只有到了那一刻，才能知道預言具體的含義。”
“好吧。”洛星聳聳肩。
“您說的這個預言，是與我們有什麽關系嗎？”一直沒說話的周彧開口問道。
“這就是我想請你認真考慮的事情。”大祭司做出一個看不懂的手勢，然後神情嚴肅又按壓不住激動地說道，“來自外鄉的年輕人，你擁有一雙金色的眼瞳。”
洛星：……啊？
周彧的眼睛不是一直是藍色的嗎？怎麽就成黃金眼瞳了？
“你受傷之後被送到我這裏來也是因為這個，前幾日和我一起進行祈禱的族人都見證了！”大祭司聲音激動地顫抖著，“你，擁有金色的眼睛。”
洛星蹙起眉頭看向周彧，像是在說“怎麽還有沒交待幹凈的內容？”
周彧朝他無奈地笑笑，“我以為是小事，所以沒告訴你。”
“使用異能【雨夜讚禮】之後，我的瞳孔會變成金色，但不久便會恢覆回來。”
“大祭司，我想你們找錯人了，我的金色眼瞳只是異能暫時的副作用而已。”
“不，預言裏並沒有提及黃金眼瞳一定是常態的眼睛，甚至不一定是人的眼睛！年輕人，你先別急著否認。”大祭司神情興奮，透露著狂熱的執著。
“我不可能見同一個外鄉人兩次，這是從先祖流傳下來的規則，不論是人為還是天意，都從未打破，直到你的出現！”
“在看見你眼瞳的那一刻，我終於明白了……”
大祭司激動地跪坐不穩差點摔到，被身後的紅袍男人扶了一把，卻被大祭司一下甩開。
“神之眼的創立的根源之一便是這個預言，我此番前來也是想讓你接替我的位置，做神之眼族人的首領！帶領我們走向真正的終結！”
這情況是誰都沒料想到的，洛星和周彧兩人默契地交換眼神，讀懂了對方的意思。
“抱歉，我不能答應。”周彧幹脆拒絕，“我尊重你們的信仰，但我並不是神之眼的成員，你們的預言對我這個外鄉人來說也代表不了什麽，希望您能理解。”
大祭司臉上的神情迅速灰敗，癱坐在地，嘴唇顫抖著，反覆念著兩人聽不懂的詞語。
“丁丁，出來翻譯一下。”洛星在腦內呼叫系統。
“來了主人，我不知道。沒別的事那我暫離了哈，主人再見！”丁丁埋下頭繼續嗦粉。
洛星：“……要你何用。”
“這種古老語音已經失傳了，網上根本找不到資料，估計祈禱吟唱的時候那些神之眼自己人都聽不懂，更別說我一個小小系統了。”丁丁擦了擦嘴，“我看只有大祭司一個人會這種語言，經由一代又一代祭祀口頭傳承下來了，所以才沒有任何書寫記錄。”
“口頭傳承？那為什麽不多傳幾個人呢？”洛星疑惑，“我聽歐文說，只有在現任大祭司死亡之後才會出現下一任大祭司。而且歷任大祭司在成為大祭司之前，都不知道會是自己，像隨機抽取幸運觀眾似的。”
“那我就不知道了~”系統開始擺爛。
洛星：……果然要你何用。
過了好一會，大祭司才緩過神來，被紅袍男人拉著坐到了一旁的藤編凳子上。
“真的十分抱歉，我有自己的事情還未完成。”周彧見對方幾乎絕望的反應只能再次道歉，“而且預言中的人也不一定是我，我現在的拒絕或許就是預言註定的結果，告訴你們其實找錯人了。”
好家夥，用對方的邏輯把對方給繞進去了。洛星不由得感慨。
大祭司沈默了片刻，終於肩頭一卸，長嘆一口氣，看樣子是放棄了。
“好吧，年輕人。還不知道你的名字。”
“我叫周彧。”
“Zhou yu，我會把你的名字留存在我們的記憶裏。之後若是需要幫助，神之眼的族人都會盡力而為。”大祭司說著做出手勢，食指和中指點在下巴上，然後向上劃過指向周彧。
這次洛星看懂了，大祭司在許下保證。
“謝謝您的理解。”周彧微微頜首回應，接著問起了他一直在意的事情，“在那條‘鯨魚’身上的時候，我說過有些事情想要問您，您答應我了。而現在就是第四次見面了。”
“是，我答應了。”大祭司朝旁邊給了個手勢，那個一直低著頭的紅袍男人退出了房間。
“他在這裏沒關系。”周彧看了眼旁邊的洛星，機械觸手卻自作主張地環上了洛星的腰，將人往周彧身上拉。
周彧皺眉嘖了一聲，觸手像被訓斥的小動物似的嚇得往後縮了一下，立馬松開了洛星，灰溜溜地躲回陰影裏去了。
洛星卻沒什麽，還笑著摸了摸受驚嚇的觸手。
可觸手就是周彧的手，被這樣摸了一下，觸感火花般一路躥到了後頸。
周彧現在沒戴項圈，長期被壓抑的腺體在釋放異能過後終於耗去了大部分能量，信息素也安靜了下來，卻被一個簡單的觸碰重新激起了欲望。
開始發燙，發脹。
洛星不知道他對周彧來說有是多大的誘惑。
而周彧把這些平日裏壓抑下來的欲念都報覆在標記的咬痕裏。
“周彧，還在等什麽呢？”
洛星沒發現周彧晦暗下來的眼睛，身後尾巴好奇地立起來探出腦袋。
“快問完了我們一起吃飯去，RD他們已經在路上了。”
“嗯，很快。”周彧收起眼神，轉向一旁，對著大祭司說道，“你和H公司，或者說卡厄斯生物集團，有什麽關系？”
洛星小狗似的眼睛一亮，耳朵立馬豎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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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醒了？”洛星揉揉眼睛，眼皮都搓紅了，睫毛沾了些濕, 貓似的瞇起眼睛打了個哈欠，隨後眼神懵懵地看向他。
“要喝水嗎？看你嘴唇都幹了。”
周彧點了點頭, 喉結艱難地滑動了一下。
洛星站起身，走出了房間，周彧這才註意到洛星身上正披著自己的衣服。
洛星經常這麽做，毫不掩飾對他的親近。
還會自然接過他剛咬了一口的東西，在外人面前也毫不避諱地往他身上貼, 尾巴尖跟著愉悅地搖頭晃腦，擺個不停, 只要他一靠近要黏過來表達喜歡。
可洛星同時又視他為敵人, 之前甚至想要殺了他奪取身體。
周彧知道這對於洛星來說並不矛盾, 親近他是本能，是身體上的吸引，是信息素的高度契合，但想殺他同樣是本能——身體求生的本能, 意識對自由渴望的本能。
周彧了解洛星，並不是通過他的超感, 而是洛星這個人本身就直白純凈，無所謂地敞開來給所有人看。
與周彧完全相反。
……
“說吧，有什麽要交代的？”洛星正一勺一勺地往周彧嘴裏送水。
這個他有經驗，不過之前是用嘴渡過去的，因為當時周彧發高燒昏迷著，機械觸手又一直在為難他，試過了各種方法，卻只允許他用嘴巴餵。
周彧眨眨眼，意思讓他先把嘴裏這口咽下去。
“紅姐都和你說了吧？她知道的那些事情。”
洛星勾了勾嘴角，不置可否。
“我之前答應你，等一切結束之後，會陪著你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，如果你還想要我的身體，也拿走。”
“是啊，怎麽了？”洛星歪了下腦袋。
“其實這句話有陷阱。”周彧勉強地扯了扯嘴角，“我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能否支撐到‘一切結束之後’。”
說著強忍疼痛想努力側過身體，把整個後背露出來給洛星看。
過程卻很艱難，可只是挪動胳膊，周彧的臉色都立馬慘淡了幾分。
Enigma肩膀寬闊，腰身窄緊，脊背溝裏埋著一條外覆脊骨，骨節間隙透著幽藍的微光，從後頸第一個凸起的骨節延伸至腰窩。
而在後腰的一側，浮現出古怪的淺金色紋身，好似一朵燃燒著的蓮花。
卻不完整，花瓣雕零了好幾片。
“若是這個紋身消失了，我就要死了。”
“哦，原來這樣啊，我還以為會有什麽大事又瞞著我呢。害我好奇死了守了你這麽久……”
洛星毫無在意的態度是周彧沒預想到的。
“可是我答應過你，會給你我的身體……”周彧少見地遲疑了。
洛星挑眉，“那你有沒有想過，如果這紋身還沒掉光呢，自己就先被人殺死了呢？”
就比如洛星最後一次執行埃裏克交給他的任務時。
“那樣我不是同樣得不到你的身體嗎？”洛星用周彧沾過的勺子送了一勺水到自己嘴裏。
“我又不是天真的小傻子，我現在的腦子已經好多了，當然能聽懂你之前答應我的那句承諾。”
此時聽到‘小傻子’這個詞的丁丁正在嗦粉，差點一下把自己嗆死，錘著胸口一頓猛咳。
主人的大腦和毒變因子達成神奇的平衡之後，智力確實恢覆了不少，但記憶方面還是毫無起色。
“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，想那麽遠的事情幹嘛呢？”
洛星又遞了勺水到周彧嘴邊，“啊……”
周彧乖乖張了嘴，喝進嘴裏卻發現微微有些甜，是洛星信息素的味道。
“那句話怎麽說的來的？……投資有風險。”
“我不可能不承擔風險，就得到不屬於我的東西。”
“只要你的身體還是你的，自然你想這麽做都行。”
“等等……之前我讓你保護好自己的身體，你不會鉆牛角尖了吧？”
洛星看見周彧的嘴角明顯僵硬了，“你還真……。”
“總之~”洛星咧嘴笑了笑，“我相信你的承諾是真心的，即便我沒有你那樣的超感。所以‘協議’還有效哦。”
周彧看著給他餵水的洛星，一股暖意從胸口蔓延開來，直到指尖都在發燙。
“謝謝你。”周彧直楞楞地說。
“嗯？”洛星歪了下腦袋，“你在謝什麽？我自己也要喝水的，順便餵給你喝而已。”
“不是謝這個。”周彧虛弱地笑笑。
……
周彧醒了的消息傳出去後，因為距離最近，第一個趕來看望的是大祭司，身後跟著那個眼熟的紅袍男人。
大祭司身著盛裝，和初始日祭祀盛典那天一模一樣。
徑直走到周彧床邊，卻甩開身後紅袍的下擺，跪坐在了地上，身後的紅袍男人也緊跟著跪坐下來，埋著腦袋不敢看他們似的。
“大祭司，你這是在做什麽？”周彧問。
“這是我們一族的禮儀，外鄉來的年輕人不必在意。”大祭司說，“但我接下來的話很重要，還請認真考慮。”
“您說。”
“我們神之眼一族之間流傳著一個預言，一個擁有黃金眼瞳的人將帶領我們走向混亂的終結。”
“黃金眼瞳好理解。”洛星就恰好知道兩個擁有金色眼瞳的人。
一個是回憶【片子】裏的但丁——也不知道這個但丁和但丁系統有什麽關聯。
還有一個不知道算不算是“人”，畢竟是意識擬海裏虛構的形象。就是那個在修道院裏握住洛星手指的那個小孩，還突然化成了一黑一白的兩個。
“但‘混亂的終結’是什麽意思？”洛星問。
大祭司搖搖頭，“預言太久遠了，而且預言本身就是模糊的，同時語言作為一種表達形式並不可能傳遞完整的信息。”
“也就是說，只有到了那一刻，才能知道預言具體的含義。”
“好吧。”洛星聳聳肩。
“您說的這個預言，是與我們有什麽關系嗎？”一直沒說話的周彧開口問道。
“這就是我想請你認真考慮的事情。”大祭司做出一個看不懂的手勢，然後神情嚴肅又按壓不住激動地說道，“來自外鄉的年輕人，你擁有一雙金色的眼瞳。”
洛星：……啊？
周彧的眼睛不是一直是藍色的嗎？怎麽就成黃金眼瞳了？
“你受傷之後被送到我這裏來也是因為這個，前幾日和我一起進行祈禱的族人都見證了！”大祭司聲音激動地顫抖著，“你，擁有金色的眼睛。”
洛星蹙起眉頭看向周彧，像是在說“怎麽還有沒交待幹凈的內容？”
周彧朝他無奈地笑笑，“我以為是小事，所以沒告訴你。”
“使用異能【雨夜讚禮】之後，我的瞳孔會變成金色，但不久便會恢覆回來。”
“大祭司，我想你們找錯人了，我的金色眼瞳只是異能暫時的副作用而已。”
“不，預言裏並沒有提及黃金眼瞳一定是常態的眼睛，甚至不一定是人的眼睛！年輕人，你先別急著否認。”大祭司神情興奮，透露著狂熱的執著。
“我不可能見同一個外鄉人兩次，這是從先祖流傳下來的規則，不論是人為還是天意，都從未打破，直到你的出現！”
“在看見你眼瞳的那一刻，我終於明白了……”
大祭司激動地跪坐不穩差點摔到，被身後的紅袍男人扶了一把，卻被大祭司一下甩開。
“神之眼的創立的根源之一便是這個預言，我此番前來也是想讓你接替我的位置，做神之眼族人的首領！帶領我們走向真正的終結！”
這情況是誰都沒料想到的，洛星和周彧兩人默契地交換眼神，讀懂了對方的意思。
“抱歉，我不能答應。”周彧幹脆拒絕，“我尊重你們的信仰，但我並不是神之眼的成員，你們的預言對我這個外鄉人來說也代表不了什麽，希望您能理解。”
大祭司臉上的神情迅速灰敗，癱坐在地，嘴唇顫抖著，反覆念著兩人聽不懂的詞語。
“丁丁，出來翻譯一下。”洛星在腦內呼叫系統。
“來了主人，我不知道。沒別的事那我暫離了哈，主人再見！”丁丁埋下頭繼續嗦粉。
洛星：“……要你何用。”
“這種古老語音已經失傳了，網上根本找不到資料，估計祈禱吟唱的時候那些神之眼自己人都聽不懂，更別說我一個小小系統了。”丁丁擦了擦嘴，“我看只有大祭司一個人會這種語言，經由一代又一代祭祀口頭傳承下來了，所以才沒有任何書寫記錄。”
“口頭傳承？那為什麽不多傳幾個人呢？”洛星疑惑，“我聽歐文說，只有在現任大祭司死亡之後才會出現下一任大祭司。而且歷任大祭司在成為大祭司之前，都不知道會是自己，像隨機抽取幸運觀眾似的。”
“那我就不知道了~”系統開始擺爛。
洛星：……果然要你何用。
過了好一會，大祭司才緩過神來，被紅袍男人拉著坐到了一旁的藤編凳子上。
“真的十分抱歉，我有自己的事情還未完成。”周彧見對方幾乎絕望的反應只能再次道歉，“而且預言中的人也不一定是我，我現在的拒絕或許就是預言註定的結果，告訴你們其實找錯人了。”
好家夥，用對方的邏輯把對方給繞進去了。洛星不由得感慨。
大祭司沈默了片刻，終於肩頭一卸，長嘆一口氣，看樣子是放棄了。
“好吧，年輕人。還不知道你的名字。”
“我叫周彧。”
“Zhou yu，我會把你的名字留存在我們的記憶裏。之後若是需要幫助，神之眼的族人都會盡力而為。”大祭司說著做出手勢，食指和中指點在下巴上，然後向上劃過指向周彧。
這次洛星看懂了，大祭司在許下保證。
“謝謝您的理解。”周彧微微頜首回應，接著問起了他一直在意的事情，“在那條‘鯨魚’身上的時候，我說過有些事情想要問您，您答應我了。而現在就是第四次見面了。”
“是，我答應了。”大祭司朝旁邊給了個手勢，那個一直低著頭的紅袍男人退出了房間。
“他在這裏沒關系。”周彧看了眼旁邊的洛星，機械觸手卻自作主張地環上了洛星的腰，將人往周彧身上拉。
周彧皺眉嘖了一聲，觸手像被訓斥的小動物似的嚇得往後縮了一下，立馬松開了洛星，灰溜溜地躲回陰影裏去了。
洛星卻沒什麽，還笑著摸了摸受驚嚇的觸手。
可觸手就是周彧的手，被這樣摸了一下，觸感火花般一路躥到了後頸。
周彧現在沒戴項圈，長期被壓抑的腺體在釋放異能過後終於耗去了大部分能量，信息素也安靜了下來，卻被一個簡單的觸碰重新激起了欲望。
開始發燙，發脹。
洛星不知道他對周彧來說有是多大的誘惑。
而周彧把這些平日裏壓抑下來的欲念都報覆在標記的咬痕裏。
“周彧，還在等什麽呢？”
洛星沒發現周彧晦暗下來的眼睛，身後尾巴好奇地立起來探出腦袋。
“快問完了我們一起吃飯去，RD他們已經在路上了。”
“嗯，很快。”周彧收起眼神，轉向一旁，對著大祭司說道，“你和H公司，或者說卡厄斯生物集團，有什麽關系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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